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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其他类型 > 逸霄 > 第539集:学术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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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香裹糖韵:一本非遗专着的诞生记

温如霜将最后一叠校样纸轻轻推到书桌中央,指尖拂过纸面“糖龙”二字时,忽然闻到一缕若有似无的焦糖香。她抬头望向窗外,双生谷的春日正浓,展馆方向隐约传来风痕调试3d打印机的低鸣,这两种声音缠绕着,像极了他们过去三年里交织的日夜——古籍的油墨香与机器的金属味,传统的丝线与现代的代码,终于要在一本名为《糖龙技艺:从传统到现代的传承与创新》的书里,拧成一股绳。

“最后一遍索引核对完了?”风痕推门进来,白大褂口袋里还揣着半截未完成的迷你糖龙,糖霜在衣角蹭出细小的晶亮痕迹。他将笔记本电脑放在校样旁,屏幕上是动态的糖龙数字模型,“出版社说如果今天能确认终稿,下月初就能开机印刷。”

温如霜点头,从抽屉里取出一沓泛黄的手稿,最上面是她外婆当年记录的《双生谷糖龙民俗札记》,纸页边缘已经发脆,“我把民国时期的祈雨糖龙仪式流程又补了两张图,之前你用VR还原的场景截图,放在‘传统技艺实践’那一章正合适。”她指尖点在“熬糖火候与气象关联”的批注上,那是去年暴雨天,老匠人阿松在救灾棚里,就着煤油灯给她讲的秘诀,“这些口述史料要是没记下来,怕是要跟着老手艺一起淡了。”

风痕俯身看着手稿,手指在屏幕上轻点,调出一组温度曲线:“你看,这是阿松师傅熬糖时的传感器数据,118c到122c之间的黏度变化,刚好能对应他说的‘起霜如雾,挂勺如丝’。我把这些数据做成了图表,放在‘数字技术赋能’章节,这样学生既能懂老手艺的门道,也能明白背后的科学逻辑。”

书稿的诞生,要从三年前那个堆满古籍的冬夜说起。当时温如霜刚从双生谷带回一批清代糖龙残件,正对着残件上模糊的“水利祭祀”铭文发愁,风痕捧着他那台故障的3d打印机闯进来,打印机里还卡着半截开裂的糖龙模型。“古籍里说‘分段冷却,如龙戏水’,是不是能试试分区域控温?”温如霜随口提的一句,竟让风痕连夜改了机器参数,第二天一早,一只完整的迷你糖龙就躺在实验室的托盘里,糖霜透亮,龙鳞的纹路比手工捏制的还要精细。

也就是那天,他们萌生了写书的念头。温如霜研究民俗多年,深知许多老技艺的传承全靠“口传心授”,一旦匠人离世,那些藏在手势里、火候中的秘诀就会彻底消失;而风痕在推广数字糖艺时发现,年轻学生对传统技艺的兴趣,往往卡在“看不懂、学不会”的门槛上——没有系统的理论梳理,没有直观的技术案例,非遗传承就像在黑夜里摸路。

“得让传统看得见,让技术有根脉。”这是他们在无数次争论后达成的共识。有一次,为了“AR糖龙是否过度娱乐化”的问题,两人在展馆里吵到深夜,温如霜翻出《齐民要术》里“糖作药用,亦作教化”的记载,风痕则打开手机,展示山区孩子通过AR看到糖龙背后祈雨故事时的笑脸。“技术不是要把传统变得花哨,是要搭座桥,让现在的人能走到过去的故事里。”最后,温如霜把这句话写进了书的序言,风痕则在旁边配了一张AR扫描糖龙的截图,图里的孩子正指着虚拟的祈雨场景,眼睛亮得像星星。

写书的过程,更像是一场跨越时空的对话。温如霜带着学生跑遍了周边十几个村落,在偏远山村的土坯房里,记录下“婚嫁糖龙”的制作手法——新娘要亲手捏制“喜字糖龙”,龙尾要绕着红枣,寓意“早生贵子”;风痕则在实验室里,用数字扫描技术还原那些即将风化的糖龙模具,将模具的尺寸、弧度转化为精确的数据,再用3d打印复刻出来,让学生能亲手触摸到百年前的工艺细节。

最难忘的是整理宋代《糖龙谱》的日子。那本古籍因霉变严重,每页纸都脆得像薯片,温如霜只能戴着薄手套,一页页用软毛刷清理霉斑,风痕则联系古籍修复专家,用高分辨率扫描技术获取清晰的页面图像。有天深夜,温如霜在扫描件里发现一行极小的批注:“糖裹药芯,治小儿夜啼”,她立刻叫醒风痕,两人对着那行字研究到天亮——原来古代糖龙不仅是民俗信物,还是治病的“药引子”。后来,他们把这个发现写进了“技艺拓展”章节,还附上了风痕设计的“可拆分糖龙模具”图纸,这种模具能精准做出“糖壳+药芯”的结构,让传统技艺有了现代健康用途。

书稿写到一半时,恰逢全国高校非遗专业教材紧缺的消息传来。有位高校老师找到他们,说学生上课只能靠零散的论文和匠人讲座笔记,连一本系统介绍糖龙技艺的书都没有。“咱们的书,能不能当教材用?”这个提议让两人既兴奋又忐忑——教材意味着更高的严谨性,不仅要梳理清楚历史脉络,还要设计出可操作的实践案例。

为此,他们重新调整了书稿结构。温如霜把“糖龙文化史”分成了“古代祭祀”“近代民俗”“现代创新”三个部分,每个部分都配上古籍记载、老照片和田野调查笔记;风痕则在“数字技术应用”章节里,加入了“3d打印糖龙实操步骤”“传感器数据采集方法”等内容,还特意录制了配套的教学视频,扫码就能观看。老匠人阿松听说书稿要当教材,特意把自己珍藏多年的熬糖秘方写下来,让他们印在书里,“以前总怕年轻人学不会,现在有书有数据,我这手艺就能真正传下去了。”

终稿确认那天,他们带着书稿去了双生谷的糖龙展馆。老匠人阿松、参与研学的学生、社区里做糖龙的老人都来了,大家围着那张摊在长桌上的校样纸,你一言我一语地回忆着写书过程中的故事。阿松指着“九转糖龙技法”的插图,说那是他年轻时最得意的手艺,后来因为太复杂几乎失传,是风痕用数字模型还原出来的;社区的张阿姨则看着“家庭糖龙dIY”的章节,笑着说自己就是跟着风痕的简易教程,学会了给孙子做糖龙。

“这本书印出来,咱们的糖龙,就有了根。”温如霜拿起笔,在序言的末尾写下这句话时,风痕正用手机对着展馆里的糖龙模型拍照,准备用作书的封底。阳光透过展馆的玻璃窗,落在纸页上,将“传承”与“创新”两个字照得格外清晰。

三个月后,首批《糖龙技艺:从传统到现代的传承与创新》送抵各大高校。在某大学的非遗课堂上,老师翻开书的“数字工坊”章节,屏幕上同步播放着风痕制作3d糖龙的视频,学生们围着实验台,手里拿着根据书中图纸打印的迷你模具,小心翼翼地熬着糖料。有个学生不小心把糖熬糊了,老师笑着翻开“常见问题解答”页,指着阿松师傅的批注:“熬糖如做人,急不得,火候到了,糖自然会甜。”

那天傍晚,温如霜收到了那位老师发来的照片——学生们捧着自己做的糖龙,在阳光下笑得格外开心。她把照片转给风痕,风痕正在海外分校调试数字设备,很快回复过来:“你看,桥搭成了。”

窗外的夜色渐浓,温如霜翻开手边的样书,指尖拂过那些熟悉的文字和图片,忽然又闻到了那缕焦糖香。这一次,香气里不仅有老手艺的温度,还有新书墨香的清润,更有年轻一代传承者指尖的热度——它们交织在一起,像一条跨越古今的糖龙,正朝着更远的未来,缓缓腾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