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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几日,启祥宫传来惠嫔得了风寒病倒的消息。

只是她这一病本不是什么大事,却将旧年生产害的体虚的毛病给勾了出来,倒是越发足不出户,不得见人了。

陵容听小信子说,皇上去探望了一次,惠嫔却也不提什么,倒是温和体贴不少。

于是自己他自己多嘴了,说每每惠嫔患病只有温太医治得好,只是眼下,倒是不能开口朝皇上要了。

皇上倒还没有说什么,惠嫔便咳嗽着将人训斥了要赶下去,皇上便道:“什么要紧的,他不过是一番为你好的心思告诉朕罢了,好在莞贵人的胎像已经稳固,温太医原本一直伺候你,朕就依旧调他回来伺候你的身子要紧。”

然而,惠嫔却似乎也不大愿意看见温实初似的,连连就拒绝,却也拗不过皇上以为她太过宽宏大度,连自己身子也不顾,非要将人给调了来。

临走时说:“好了,朕瞧宋院使是不错的,近来也学了些金针,便调他去伺候莞贵人,你且放心吧。”

温实初是调开了,甄嬛那边也稳住了,顺势而为,正是陵容想要的结果。

这日晚间时分,天凉如水,静谧美好。

陵容邀请了曹琴默来宫里教夏冬春做绣活,顺带让温宜、福乐和乐阳三个孩子在侧殿里由乳母们带着一处玩,更不失热闹,减少了许多寂寥的秋意。

内殿中,三人一边刺绣一边说闲话,似乎谁也不会意料到这是个非同寻常的夜晚。

夏冬春捏了捏酸的肩膀,为了偷懒,故意疑惑打岔:“娘娘们听庄嫔说了么,今儿午后太后不知怎么了,竟然兴起要去赏秋菊,结果竟才到了院子里就晕倒了!”

曹琴默幸灾乐祸地看着陵容道:“可不是么,这病来得可真急,往日也没见太后这么好的兴致,如今床前急得太医围了一圈人,连十爷福晋也被召进宫侍疾呢!”

若说这太后有疾,后宫嫔妃不去侍疾,反倒宣亲王福晋入宫伺候,是很反常。

但谁叫皇上都不大顾得上了,太后又为了侄女把后妃都坑害了个遍,谁也不愿意去看这老祸害呢!

这不寻常的事,反而变得寻常了!

陵容乐呵呵道:“罢了,皇上都不去,也不叫咱们代劳,倒是乐得清闲。”

说是轻松,可陵容是很紧张的,前世皇帝很信任果郡王,所以拿下了十爷,今生,又当如何呢?

不经意问道:“今儿有王爷进宫来么?”

夏冬春忙答:“有啊,十三爷进宫了,他病了好些日子,终于好些了,进宫来给皇上、太后请安呢!”

没有人能比夏冬春更能打探这方面的消息了,陵容自然是信,所以更惊讶。

是啊,还有十三爷呢,怕什么呢?

就这样到了亥时正刻,夏冬春便支不住,到了西阁去睡,陵容和敏嫔则卸了钗环,还在榻上说话。

“姐姐,事情都准备好了么?”

曹琴默轻轻拢着头发点头:“那日我虽然不在西偏殿,没听着,但丽贵人和欣常在听见了,我便也知道了,所以冬雪一来就明白妹妹的意思,不过姐姐我还是多留了个心眼。”

“哦?”还能多留什么心眼呢?

她低声道:“妹妹让冬雪找人假传温太医传话这容易,满宫里随便找个宫人就是了,但那边可是郡王,终究兹事体大,查起来也要有根源,这一点还是年家人出手才好。”

陵容自然认同她的话,但却另有担忧。

“姐姐告诉皇贵妃了么?她的性子,怕是沉不住。”

“嗐,我哪里会告诉她,不过是她极其信任姐姐我,有可供差遣的人呢罢了。如今满后宫里虽然不喜欢莞贵人的多,但喜欢皇贵妃更没有!连丽贵人都恨了她了,那声‘嬛儿’终究没人传到她的耳中呢。”

陵容微微颔首一笑:“那就好。终究是姐姐妥帖,来日即便出了岔子,也是她年世兰的过错!”

“就是这理,只是妹妹,这一句咱们已经埋下了,该由谁、什么时候,来点火呢?”

听得这话,陵容细细盘算着,皇上这头的前朝事情忙起来就顾不上后宫,还有年世兰倒台这件大事要办,甄嬛,都显得有些不足为惧了。

“她的肚子才三个月大,不用着急的,云氏的事情才刚过去没多久,不能再闹起什么事来,反倒让皇上疑心。”

陵容想了想,一笑:“至于人选么,除了咱们两个,那不遍地都是看不惯她甄嬛的么?”

“妹妹说得是。”曹琴默悠然而乐。

夜渐渐深了,二人分开,各自在床上睡下,陵容心中有事,自然无眠。

御书房内。

皇上紧握着那把宝剑,听得了少年人轻快利索的脚步声。

十三爷咳嗽个不停,一见人影便忙问:“如何了!”

迷迷糊糊似乎过了子夜,听得窸窸窣窣的声音,便觉得纱帐被掀开,一下便惊醒了!

卫芷点了小灯到窗前,亮着眼睛道:“娘娘,成了!奴婢从碧萱姑姑那打听的消息,皇上派了十三爷家的弘昌贝勒、慎贝勒和吏部右侍郎宣望大人,率领骁骑营拿下了敦亲王一干人等!”

“哦!你下去吧。”

陵容望着头顶粉紫色的薄纱,轻轻一笑,放心了下来,子夜如此漫长与宁静,谁也不知宫外经历了怎样的生死存亡的挣扎。

总归结果是如人意,且皇帝也无需和前世一样鬼迷心窍了般,非得靠着果郡王那个轻浮的浪荡子。

次日,后宫的嫔妃们方才知道了昨夜之事,吓得胆战心惊,后怕极了。

碎玉轩内。

甄嬛很快也得到了消息,忙问崔槿汐道:“皇上大事已成,心里也能松一口气吧,端妃娘娘传话说会我求情,但我也不能就这样坐着,敦亲王一倒,必定就轮到年羹尧!你把这个带给皇上!”

隔日傍晚。

陵容等人在翊坤宫给年世兰请安的时候,明显就觉得对方心不在焉,眉宇间皆是心思,再迟钝的人,此刻必定也是觉得唇亡齿寒了吧。

说完了十爷之事,年世兰眉间的阴郁更加重,冷冷而笑,又丢出一个令人吃惊的消息。

“拿下了十爷,皇上心里就松了一口气,也惦记着后宫里的人了,今日一早刚有的旨意,已经解了莞贵人的禁足了,你们都好自为之,别又被人抢得一滴恩宠也没了!呵!”

这消息足够让所有人震惊,可陵容却不认为一开始皇上还是做戏,只不过他拿下敦亲王太快,所以放甄嬛出来,也要快。

皇帝未必不疑心猜忌甄嬛,但没有甄嬛,就没有甄远道,何来参倒年羹尧?满军旗富察和瓜尔佳氏的御史,皇上用着不放心。

坐上了轿子,陵容吩咐道:“走吧,咱们去看看皇上,一会儿再去瞧瞧莞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