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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

陵容不再出口揣测或是追问什么,点到为止。

因为当她和敏嫔撺掇年家先对付隆科多无果后就明白了,皇上必定要先除掉最有威胁的十爷,再除掉与之勾结的年羹尧,最后才是隆科多。

眼下皇帝口中的“另一个毒瘤”,必定就是十爷了。

陵容抬起头来看着他,面上浮现担忧:“那皇上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了吗?臣妾有些怕。”

“有朕在,你和福乐不必害怕。”皇上轻轻一笑,似有惆怅之意,“朕虽然没有十成十的把握,但天佑大清,必不会让奸人成事。”

“这些日子皇上很忙,臣妾相信功夫不负有心人。”

这话聊完,陵容挺高兴,好歹自己在他心里是一步一步从当初那个穿绿衣服声音好听的秀女,逐渐变为了今日哪哪都好的文妃,更不是只知道在后宫争宠带皇子的睁眼瞎。

而且,皇帝并不反感自己揣度他的心思,与前朝的政事,或许是自己家朝中根本无人,不足以让他警惕什么。

陵容点燃了新制作的桂花香,淡淡的香气让皇上轻松。

“待到金秋来,朕必定与容儿同赏满园金桂!”

陵容笑道:“四郎千万别只带容儿一个人,否则满宫里的姐妹都会吃醋的,不说旧日的姐妹,便是新来的贵人小主大概也要日日对皇上翘首以待呢!”

“新贵人小主?”

皇上紧一紧眉头,似乎并不记得有这么一回事,经陵容一提醒方才想起来,却面带不悦。

“皇额娘挑进来的人必定不会有错,只是朕有后宫佳丽许多人,连选秀也没有心情,哪里有空去理会她呢?”

说到后头,他又笑起来,似乎是以为陵容在吃醋,所以玩味。

陵容便顺他的意嗔怪道:“皇上不爱搭理她,臣妾知道是什么缘故,只是连牌子都不翻就把人晾在那,倒叫人说闲话。”

“宫里的闲话多了去了,朕与你都不必理会。”

说罢,皇上捏一捏陵容脸。

陵容便又试探道:“那,莞贵人呢?已经回了紫禁城了,皇上不打算放她出来么?究竟是有着身孕的。”

提起甄嬛,皇上的脸色瞬间黑了下去,似乎有积攒了多日的情绪,终于找到个合适的人张嘴倾诉。

“你念着她有身孕,可她倒是不记得自己还怀着孩子,每每求见于朕,却总说她母亲是冤枉的,听太医说,她日日茶不思饭不想,哪里有个安胎的模样?若是朕放她出来,又不知要怎样。”

陵容垂眸,微微含笑,瞧他这个样子,实在不像是装的。

“可是,臣妾还是了解莞贵人的,她正是因为觉得皇上误会云氏才会如此怄气,更气皇上在她有孕的时候禁足,若是皇上能解了她的禁足,想来莞贵人或许还宽慰些,也不总想着伸冤了。”

皇上没好气道:“处置云氏是朕金口玉言,难道是朕错了不成?朕也知道她一贯性子太倔,只是国法宫规,都容不得她这样!”

说着,他看着通情达理的容儿,更觉得对莞贵人失望和生气,虽说自己一贯相信她的为人,也同她将除掉年羹尧和敦亲王的事,可她原本一直没有孩子,若是一时糊涂,果真……

他倒是真不愿再想下去了。

出了勤政殿,陵容的心情很是轻快,因为发现皇帝果然对甄嬛一再信任、失望,信任、失望,只不过因为大事当头不得不压着,否则早就爆发了。

而甄嬛那边呢?怕是也一样,信任、失望,如此循环往复吧?如今皇帝处置了她的母亲,在她眼里还是瞒着她的,如何算得上是当初说好“不相疑”,一起筹谋除年家的知己呢?

回了延禧宫,陵容拿了银子出来,唤来了卫芷吩咐。

“拿着这些银子,找个小太监去御膳房打点着,就说是温太医关心莞贵人难受伤心,务必日日送些爽口的,酸味的菜去,还要最新鲜的!”

卫芷接过银子,回想起那一日温实初唤的一句“嬛儿”,似乎明白了陵容的用意。

“只是娘娘,温太医一直伺候在碎玉轩,若是莞贵人答谢对不上,岂不是露馅了么?”

陵容抚摸手上的护甲,稳稳一笑。

“怕什么,本宫自然有的是法子把温实初给调走,从前是,以后也是。只是老是这么让他在各宫里打着转,总也会被甄嬛要回去,倒不如本宫给他来个一刀两断痛快!”

她早就说过,温实初的情意,会害死旁人,就像甄嬛一样,会害死身边所有的人。

卫芷应下,便匆匆而去。

陵容便看向冬雪,道:“你也去取上银钱,要母亲送进来的那种元宝银和银票,由其不要宫中的库平银,送到大牢去,吩咐官媒婆,温太医嘱咐,不要让云氏太吃苦了。”

“唉!奴婢这就去!”

见冬雪马上要走,陵容忽地想起一个人来,忙起身唤住她。

“冬雪,慢着!你再拿些库平银,去和敏嫔说一声,让曹家在外头的人想办法扮成是果郡王清凉台的人,也送一份到官媒婆那去打点。不过,得等温太医这一份送到了,再隔时日送,千万别凑到一起去。”

听罢,冬雪睁大了眼睛,惊叹道:“哇,娘娘,您这真是一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想想,到时候皇上发现温太医这么照顾莞贵人全家,竟然还敢给犯了大错的罪妇打点,会不会又忍不住想起莞贵人爱勾搭男子的事呢?

四阿哥是,如今是温太医是,等等在皇上面前,甄氏更是和果郡王余情未了呀!

陵容叹气:“冬雪,这句话不是这么说的。”

“哦——”

待冬雪也出去了,陵容忙又唤了春霏:“你一会儿带着本宫新得的锦缎去惠嫔那,替我看看她,提醒她秋来渐渐凉了,她身子弱要记得做厚披风大氅保暖才好。”

春霏笑道:“娘娘不会无缘无故的打发奴婢去看她吧,是不是要传小信子来说话?”

“属你聪明,不过,不必传他来了,本宫只是想,入了秋惠嫔身子的确不经风的,该有温太医悉心照拂着,才妥帖的。”

陵容相信,小信子能听懂自己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