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此刻见齐王这般和稀泥,完全不把自己说话当回事,顿时火冒三丈。
“啪!”王妃手掌重重拍在桌子上。
接着,王妃怒声说道:“周世彪,你女儿被人侮辱了,你到底去不去给她讨回公道?”
齐王和一旁的丫鬟都被王妃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
齐王先是露出做错事般的神情,似要讨好,可听到女儿被侮辱,瞬间恢复了王爷的威严和霸气。
他神色严肃地问道:“爱妃,你说什么?霓裳被人侮辱了?究竟何人所为,本王非宰了他不可!”
齐王此时恢复了稀里糊涂的状态,向秋月问起事情的来龙去脉。
齐王很疑惑,继续向秋月问道:“秋月,冷驸马侮辱霓裳,玉兰不仅不阻拦,竟还有帮衬之意?
这实在不合常理,玉兰就算再怎么宠爱她的驸马,也断不会做出这等违德无礼之事来。”
秋月同样满脸狐疑,回应道:“王爷,奴婢也觉得奇怪。以前二公主和郡主关系那般要好,这次却像是故意伙同驸马欺负郡主。”
齐王虽说平日里是个贪图吃喝玩乐的闲散王爷,但毕竟阅历丰富,见识不凡,当下便意识到此事或许另有隐情。
于是,他看向周霓裳温和问道:“宝贝女儿,跟爹说说,你的病是怎么好的?”
周霓裳没想到,爹爹竟这么快就察觉到了异样,她哪敢坦白自己曾向驸马表白“姐夫同意了,我的病就好了”这怎么说得出口,而且自己得的还是荒唐病。
她心虚地说道:“爹,就是姐夫开导了女儿,女儿的病就好了。”说话间,眼神不自觉地躲闪,脸微微一红随即低下头去。
齐王察觉到女儿似乎藏着什么秘密,既然她不愿说,想必是她先犯了错,玉兰和驸马才会用这种方式赶她走。
王妃见齐王不赶紧去京城为女儿讨回公道,反而坐在那儿沉思,心头的怒火又“噌”地一下冒了起来。
她大声说道:“齐王,这还有什么好考虑的?就算那冷三林对周国如何重要,他这般欺辱咱们女儿,你竟能忍下这口气?你还算个男人吗?”
王妃将“你还算个男人吗”这几个字咬得极重,话语中既有隐晦的暗示,又带着明显的激怒与催促之意。
齐王见王妃这般大呼小叫,也不想太被她打压,于是豪气的说道:
“好,爱妃,我们明日就启程去京城,找玉兰,给咱们女儿讨个公道。”
“还等明日?我们现在就出发!老娘不要什么公道话,就要把那冷三林吊起来,抽他一百鞭子,为女儿雪耻!”
齐王看着往日温柔妩媚、千娇百媚的王妃,如今就像火山爆发般的泼辣妇。
他此时心中暗自埋怨:你肚子上一长串黑线看着像条“黑蜈蚣”把我直接吓软了,这能怪我吗?
此时,齐王猜测女儿的病情背后或许另有隐情,周玉兰很可能是为了女儿好,才与驸马出此下策,否则决然不会帮着驸马欺负她。
齐王劝解的说道:“爱妃,既然你主意已定,要去收拾那冷三林,我也不阻拦。但本王觉得此事必有蹊跷,所以你们去了之后,最好先跟玉兰问清楚情况,再动手也不迟。”
王妃听出齐王话里有不想去的意思,顿时更加愤怒,说道:
“周世彪,你这个懦夫!自己女儿受了欺负,你这个当爹的居然无动于衷。那冷三林就算再重要,
在老娘心里也比不上咱们家女儿。好,你不去,我们娘俩去,你就想留在家搂着那些野女人快活,呜呜呜呜……”
说着,王妃便大哭起来。
周霓裳见因为自己的事,爹娘大吵起来,心中满是自责,赶忙说道:
“娘,都是女儿的错!可能是女儿做错了事,二姐才赶我走的,不怪姐夫和二姐,也不怪父王,您别哭了。”
“你有什么错,就是你爹没用,呜呜呜……”王妃边哭边跑回了房间。
两个丫鬟赶忙追了上去,周霓裳也想追,却被齐王拉住。
齐王神色严肃地说道:“你娘是因为别的事在气头上,让她静一静吧。你跟爹说实话,在你二姐那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或者你的病究竟是怎么好的?”
周霓裳被问得心里直发虚,可这件事她实在难以启齿。
毕竟当时自己声泪俱下地对姐夫说道:“姐夫,我嫁给你好不好?”想着此事实在太羞人了。
她低着头,小声撒谎说道:“爹,可能是女儿以前打过姐夫,姐夫又把我鼻子打破了,对我记仇才把我赶走的。”
齐王见女儿一副犯了错却不肯承认的模样,心中已有打算,便不再追问。
他又恢复了那副颓丧老实的样子,委屈地说道:
“你娘因为肚子上那道黑线,最近心烦意乱,把你爹折腾得头发都白了,你看看这里。”说着,齐王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
周霓裳看到爹爹又添了几根白发,心疼地说道:
“爹,您别太操劳了,女儿看着心疼。”
“嘿嘿!宝贝女儿,你要是心疼爹,这次就陪你娘去找那冷三林,让他帮忙想想办法,把你娘肚子上的黑线处理掉,就算是孝顺爹了。”
周霓裳一听爹爹竟让自己再去找那个混蛋,立刻不满地说道:
“爹,我才不去请那个混蛋帮忙呢,要去也是让娘去帮我出气。”
“嗯!明天你们就去,让你娘替你收拾他!”齐王连忙附和。
周霓裳心里实在气不过,自己正是因为生气才离开的。嘴上虽说得气愤,可这才刚走几天,心里却时不时就会想起他。
最后她发现,自己似乎不讨厌他,甚至还想见他,可又觉得他实在下流无耻,心中满是矛盾。
“好吧爹!我和娘走了以后,您少喝点酒,别出去乱找女人,娘会生气的。”周霓裳用略带教育的口吻说道。
“咱宝贝女儿的吩咐,谁敢不听,不想活啦!”齐王一本正经地说道。
“噗嗤!”周霓裳听了抱着齐王的手臂,撒娇地摇晃着:
“哼!爹就会哄女儿开心!”
次日,一早王妃带着周霓裳,一群丫鬟和护卫,上船前往京城,准备对冷驸马进行讨伐,同时问拆伤口缝的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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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头聚焦到楚国太子,赵文卡。
京城外一百里,一处隐秘院子里,辽书来到告知不好的消息,楚国使团所有人被周国抓捕。
辽书神色惊慌,赶忙禀报道:“太子殿下,如今四皇子被关押进大牢,
周国方面要求我楚国就刺杀冷驸马一事作出解释,交出主谋,并索要赔偿五百万两银子,您看该如何答复他们?”
“什么?五百万!他们如此狮子大开口,直接用抢了,当真以为有了轰天雷就能威震天下?”太子满脸怒容骂道。
“太子,周国的礼部官员让臣回国请示陛下一个交代,你看怎么办吧。”
“看来周国的底气足,腰板挺起来了,竟然敢直接拿下老四来要求赔赏。”太子说着话语气中透着几分无力。
稍作停顿他接着问道:“吴先生,咱们此次前来,目的是刺杀冷驸马并打听周国的轰天雷,可如今一事无成,还一位皇子被抓,依你看,当下该如何是好?”
吴先生亦是头痛万分,心中暗自思忖:如今这糟糕局面,皆因当初刺杀冷驸马的行动太过仓促,真是一招不慎,满盘皆输。
他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说道:“太子殿下,周国此番敢以强硬姿态抓捕四皇子,说明他们确有了些底气。
然而,我们尚不清楚他们究竟是真有实力,还是仅仅虚张声势?
据礼部官员透露,就在前一个月,周国边关将领连续三个月未领到军饷,是一个姓沈的世家向朝廷送去两百万两银子,这才解了燃眉之急。”说到此处,吴先生的话语停了一下。
太子眼珠一转,脸上浮现出一丝冷笑,说道:
“吴先生,你的意思是,周国实则仍是外强中干?虽说他们如今有了轰天雷,看似拳头变硬了,但未必敢与我们正面交锋?”
吴先生思索片刻后,缓缓说道:“依臣之见,他们应当不敢直接与我楚国硬拼。只是我们尚不明确这轰天雷的成本究竟几何。
若造价高昂,那他们大概率只是虚张声势;若造价极低,那可就不容小觑,甚至不惧我楚国了。”
太子当机立断,拍板说道:“这有何难?要求周国立刻释放老四,否则我们直接向周国宣战。以往咱们能震住他们,如今……照样可以。”
吴先生面露难色,说道:“可是太子,万一他们真的不惧威胁,坚决迎战,恐怕会引发战事。此事重大,恐怕还是得回去请示陛下定夺。”
太子却再次果断拍板:“不必回去问父皇了,这个决定孤还是能做的。”
随后,他看向辽书,吩咐道:“辽书,你即刻去告知周国官员,要求他们马上释放四皇子,否则我楚国大军即刻开赴周国边境。”
辽书看看吴先生,又瞧瞧其他几位太子幕僚,见他们似乎都默认了太子的决定。
“卑职这就去办!只是,他们要求我们就刺杀冷驸马一事作出回应,该如何说辞呢?”辽书面露为难之色,问道。
吴先生说道:“辽书,既然太子决定以强硬手段试探周国虚实,那你便直接否认刺杀一事,告诉他们这很可能是燕国所为。燕国使团不是还未离开吗?
你态度强硬些。若他们有协商之意,便说明他们也不敢轻易开战;若他们态度坚决,毫不退让,你再回来,咱们再商议应对刺杀驸马一事的赔赏事宜。”
“臣明白,这就动身!”辽书领命后,立刻出发去京城与周国官员交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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