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听到这话,瞳孔猛地一缩。
她怎么也没想到傻柱会突然提出这样的要求,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回应。
本能地想抽回手,却被傻柱紧紧攥住。
“柱子,你...你别开这种玩笑……”秦淮茹声音发颤,眼神闪躲。
傻柱却紧紧地抓住她的手:“我没开玩笑!秦姐,你刚才不是说我是你最重要的人吗?既然这样,为什么不能嫁给我?难不成你刚才都是骗我的?”
秦淮茹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戏演过了头。
明明是来缓和棒梗跟傻柱间的关系的,怎么就搞成这个样子了?
秦淮如的眼泪又涌了出来:“不是的,柱子......只是......”
“只是什么?”傻柱一把抓住她的肩膀,“贾东旭现在就是个废人,他给不了你幸福!你看看你在贾家过的是什么日子?跟着我,我保证让你当家做主!住大房子!”
还别说,在这一刻,秦淮茹还真的被傻柱说的内容给吸引到了。
她看了看傻柱的房间,再想想自家的……
秦淮茹终于还是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擦了擦眼泪,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柱子,我知道你对我好。但现在东旭刚出事,我要是这时候提离婚,街坊邻居会怎么看我?
再说了,我要离婚的话,我婆婆肯定不会让我带走棒梗的。”
傻柱一听这话眼睛都亮了。
前半句他直接忽略,只注意后半句,“秦姐,你跟我结婚,还要棒梗干啥,想要儿子咱们生个十个八个的都行。”
秦淮茹听到这话,想直接掐死傻柱的心都有了。
她猛地站起身,挣脱了傻柱的手,声音里带着几分颤抖:“柱子!你……你怎么能说这种话?棒梗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不是他后妈!”
傻柱这才意识到自己说的有些过分,急忙站起来想要解释:“秦姐,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傻柱说到一半不知道该怎么往下编。
秦淮茹倒是有心狠狠地骂他一顿,但她清楚现在的傻柱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了。
以前那个傻柱只会在暗中偷偷译音,绝对不会如此光明正大地把想要跟她困觉这种事说出来。
“贱婢,都怪杨翠兰那个贱婢,居然把傻柱的本性给勾了出来!”秦淮茹心中恨恨地想着,但嘴上却没有继续让傻柱下不来台。
“柱子,咱们慢慢来,好不好?给我点时间......东旭现在瘫在床上,我要是这时候离开贾家,别人会戳断我的脊梁骨!”
傻柱看她没再埋怨他,心中大定,突然咧嘴一笑:“行,秦姐,我给你时间,反正贾东旭……呵呵,不过......”他凑近秦淮茹耳边,压低声音道,“你得先给我点甜头尝尝。”
秦淮茹身子一僵,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强忍着厌恶,又往后退了两步:“柱子,别这样......被人看见不好......再说了,你……你昨天晚上还跟一大妈……我……我有些难受,柱子,我就先回去了。”
秦淮茹不得不败退,要是再继续待下去,她怕傻柱真得给她来硬的。
翻脸她又不敢,只能把这事再拿出来挡一挡。
但傻柱却是不能忍,这事他一定不能直接承认,“秦姐,那都是杨翠兰故意的,我跟她真的没什么。她骗我去帮一大爷换床单,结果……结果居然陷害我,还刚好被贾张氏给看到了,我……”
傻柱说着狠狠地捶了下桌面,“我可真是跳进黄河也说不清了!”
秦淮茹见他这样,还想再说些什么,就在这时,房门被一把推开,门外站着的不是棒梗又是谁。
“妈,你怎么在这儿?奶奶让我来找你回去吃饭。”
秦淮茹快步走过去,一把拉住儿子的手:“妈这就回去。”
转头对傻柱勉强笑了笑,“柱子,那……那我们先走了。”
秦淮茹本就打算离开,此时不用再找其他理由,可棒梗却偏偏不愿让她如意。
无他,无肉不欢的棒梗刚说完话就闻到了桌子上饭盒里的肉味。
有肉在面前,早上被傻柱掐着脖子支配的恐惧立马被他忘到脑后。
棒梗挣脱秦淮茹的手,快步走到桌前:“傻柱,你说话不算话!有肉不知道给我吃,早上说好的要把肉菜给我家的,现在躲在屋里吃,你还要不要脸?”
听了这话,傻柱刚才已经被秦淮茹安抚下去的,跟棒梗之间的恩怨重新浮上心头。
傻柱眼神凶狠:“小兔崽子,你跟谁没大没小呢?再骂一句试试?”
棒梗被他的气势吓住,往后退了半步,但嘴上仍不服软:“你、你敢打我?信不信我告诉我奶奶,让你再跪一次!”
这句话彻底点燃了傻柱的怒火。
早上被贾张氏逼的跪下,被棒梗抽耳光的记忆重新爆发。
他一把揪住棒梗的衣领,咬牙切齿道:“小畜生,你是真的没死过啊!”
秦淮茹吓得脸色发白,扑上去拽傻柱的胳膊:“柱子!柱子你松手!棒梗还小,他不懂事……”
“不懂事是吧!”傻柱没有松手,冷冷地对秦淮如道:“秦姐,我算是看出来了,你来我这演戏,说什么我是你最重要的人,背地里却继续教这个小畜生辱骂我,是真的把我当傻子糊弄了。
行!你们贾家真有种!”
傻柱说完冷哼一声,松开揪着棒梗衣领的手。
棒梗刚开一被揪,早上被支配的恐惧就重新回归身体,吓得连哭都不敢,此时获得自由,才“哇”的一声大哭出来。
秦淮茹赶紧把棒梗抱在怀里,抬头看向傻柱时,眼里满是失望和恐惧:“傻柱,你……你怎么能这样?”
傻柱喘着粗气:“秦淮茹,老子不玩了,给你三天时间,我要的好处必须得满足我。
不然,我让这小畜生跟他那废物爹一样,还保证没人能查到。”
秦淮如亡魂皆冒,惊恐地看着傻柱:“柱子,你……”
只是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傻柱指着房门冷冷地打断:“滚!”
傻柱的话像一把尖刀,狠狠刺进秦淮茹的心窝。
早上傻柱对棒梗出手还可以说是为了自由,那么此时——秦淮茹怕了。
秦淮茹抱着哭嚎的棒梗,踉跄着退出了傻柱的房间。
脸色苍白如纸,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住。
明明是来缓解矛盾的,眼看就要成功了……
秦淮茹心中憋着一口气,拉着棒梗跌跌撞撞地回到贾家,刚推开门,迎面就撞上了刚从床上爬起来的贾张氏。
贾张氏是听到棒梗的哭声才出来的。
她正要去替孙子主持公道,手里还拿着扫把。
“秦淮茹,你还知道回来,棒梗哭了你也不知道给他出气。东旭还没死呢!你就只知道勾搭野汉子了是不?我贾家娶了你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贾张氏那只独眼恶狠狠地瞪着秦淮茹,手指几乎戳到她脸上。
这是贾张氏一贯用来拿捏秦淮茹的手段,就是通过打击羞辱她,让她生不出反抗的勇气。
秦淮茹胸口剧烈起伏,怀里的棒梗还在抽噎。
她盯着贾张氏那张刻薄的脸,突然觉得一股怒火直冲天灵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