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他便起床,吃完早餐后骑车送雨水上学。
雨水现为小学三年级学生,小学学制为五年,意味着两年后她将小学毕业。
何裕柱对雨水的学习十分重视,回家后常进行抽查或辅导。
雨水也懂事,深知学习的重要性,加之何裕柱在生活中对她关怀备至,使得她在班级中的成绩名列前茅。
送完雨水到学校后,何裕柱骑车直奔清华大学。
今日,他要拜访孙教授,报名参加八级工程师考试。
清华大学机械系一班。
何裕柱到达教室后,径直走向自己的座位。
上午尚有两节专业课,所以他需等待课程结束后再去见孙教授。
江文辉及其他两三位同学见到何裕柱进来,眼神微动,随后围了过来。“柱子,上次孙教授提到的工程师报考事宜,你有何打算?”
这几名同学是班级里的佼佼者,无论是在理论知识还是实践技能方面,都在机械系名列前茅。
孙教授所提及的学习进度较快的学生正是这批人。
工程师首批报考人员也将从他们之中选出。
何裕柱轻轻点头说道:“嗯,再交一篇论文给孙教授就能报名八级工程师了。”
“再交一篇?”
江文辉几人愣住了。“柱子,你这是……”
江文辉疑惑地问。
按照规定,报考九级工程师需要一篇合格的论文和一定的实践经验,即便是他们这些班级尖子生也费了不少力气才满足条件。
而柱子每次写论文都要找孙教授,难道一直没能通过?按他的能力,连他们都顺利过关了,柱子不应该有问题啊。
何裕柱解释说:“我要报考八级工程师,所以需要多发几篇论文。”
听完这话,几人更加震惊了。\"八级工程师?”
他们连九级工程师都很难考,现在柱子竟然直接瞄准八级?
江文辉突然意识到,九级工程师需要一篇论文,八级应该也不少。
那么,柱子这段时间频繁往返孙教授那里,是不是在准备多篇论文?
众人还在为一篇论文苦恼时,柱子竟然已经写了好几篇?
何裕柱确认道:“这篇提交后就够了。”
这时,其他同学也明白了,看向柱子的目光充满异样,就像看着怪物一般,同时心里涌起无力感。
他们都是各地顶尖的学生,差距竟如此之大吗?
短暂的沉默后,江文辉深吸一口气,调整情绪,随即对大家说道:“上课快开始了,咱们先回去吧。
关于报考工程师的事,下课后直接找孙教授就行。”
说完,江文辉看向何裕柱,不过他的脸此刻显得有些怪异。
毕竟这事太震撼了。
他们本是一起上课的同学,虽然知道何裕柱成绩不错,但他居然发表了好几篇论文,还直接报考了八级工程师,这谁能轻易接受?
何裕柱明白江文辉的想法,笑着说:“江兄,我只是运气好,在实验楼找到些灵感。
你们也可以多去实验楼或者工厂看看,这对选题和研究方向会有帮助。”
这话并非虚言。
虽然何裕柱是因为挂科才如此努力,但他的悟性确实很高。
研究论文仍需他自己探索方向,这与时代背景也有关。
当时国家初建,百业待兴,尤其是重工业急需人才。
国内机械领域几乎空白,随便选个方向都有很多可研究的课题。
不像后来,各行业赛道都已饱和,某些方向甚至能细分出十几条路径,那时才真叫无从下手。
听到何裕柱的话,江文辉理解他的性格,也感受到话语中的真诚,目光逐渐变得明亮。
原来何裕柱是通过这种方式找灵感的,看来自己以后也不能总待在家,多出去走走,向他学习,对自己研究也有益处。
……
一周后,清华大学。
何裕柱从教学楼出来时,已经没什么学生了。
今天是周五,接近周末,而且他在实验室待了很久,所以人少很正常。“柱子,你平时就这样吗?”
这时,江文辉的声音传来。
自从何裕柱报考八级工程师后,江文辉和其他拔尖的学生都注意到了他的举动。
尽管何裕柱之前曾善意地分享过一些学习技巧,但江文辉决定跟着他一起学习,想弄清楚他是如何做到如此出色的。
这一天,何裕柱带江文辉去了实验室,这里虽不像工厂车间那样复杂,但对于学生们来说已经足够用来实习了。
然而,何裕柱在实验室的表现让江文辉大吃一惊。
何裕柱并没有展示什么高深的技术,而是专注于基本的操作,比如拆装和保养机械零件。
这些工作对于普通学生来说并不难,但何裕柱却反复练习,一遍又一遍地拆装零件,甚至在打磨时也耐心地使用基础方法。
虽然这些事情本身并不困难,但能够坚持下去的人却很少。
一天的观察后,江文辉明白了何裕柱成功的原因:只有扎实的基础才能带来真正的进步。
这一领悟让他对何裕柱刮目相看。
尽管这个道理人人都懂,但真正能够坚持的人却不多。
此刻,江文辉意识到,何裕柱成为唯一报考八级工程师的学生并非偶然。
如果何裕柱知道江文辉的想法,恐怕会忍不住苦笑吧。
之所以练习这些基础技能,全因拥有系统,进步速度更快。
并非高难度动作无法完成,而是基础操作更划算。
江文辉的想法也不无道理,机械设备的实际操作至关重要,基础必须打好。
若他能坚持领悟到的内容,对他只有益处。
……
周末,何裕柱带着孩子回四合院探望父母何大清和陈娟。
轧钢厂虽全面改制,但后厨食堂变化不大,因为这里靠的是手艺。
饭菜不好吃,不仅工人不愿吃,连他自己也难以接受。
因此,何大清在食堂的地位变化不大,只是职级名称换了,工资虽有所减少,但有粮票等补贴,生活依旧宽裕。
李保国师傅的情况,何裕柱也了解,职位未变,仍是二食堂的厨师长。
在后厨这个讲求实力的地方,李保国的地位稳固。
他本是鸿宾楼的主厨,曾是国宴候选人,无人敢质疑他在厨房里的权威。
尽管多次有人邀请李保国担任小灶师傅,为领导做招待餐,待遇优厚,但他都拒绝了。
在他看来,在食堂当厨师长比去搞小灶更有意义。
当何裕柱推着车带孩子到院门口时,听见中院传来争吵声。
何裕柱皱眉倾听,敏锐地听出其中一人是陈姨。
这让他疑惑,印象中的陈姨性格温和,不是爱惹事的人。
何裕柱加快脚步进了院子,前院却不见三大爷一家。
很快,何裕柱来到中院时,周围已聚集了一些街坊。
其中,三大爷正站在那里,脸上带着无奈。
与此同时,贾张氏手持棒梗,拦在门口说道:\"姓陈的,我告诉你,少在这里胡言乱语!我的孙子我能不清楚吗?他才多大?三岁!三岁的孩子,你说他偷你家的东西?我看你是糊涂了!\"
另一边,听到这话,陈娟虽然平日性格温和,也被气得不轻:\"贾张氏,我只是来跟你好好说,你说话注意点!\"
\"注意点?你这乡下来的……\"
贾张氏正要反击,却看到院口走进来的何裕柱和何雨水,下面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
没办法,现在的何裕柱十八岁,一米八几的个头,常年习武,仅站着就有种压迫感。
而且贾张氏曾见识过他的狠劲,这家伙是真敢动手。\"陈姨,发生什么事了?\"
何裕柱冷眼瞥了贾张氏一眼,这老太婆还算识相,没当着自己的面骂陈姨,否则他非给她一巴掌不可。
听陈娟说完事情经过后,何裕柱看向贾张氏那边。
原来,放在外面晒的一斤腊肉被棒梗偷走了。
至于陈娟怎么确定是棒梗干的,是因为在贾家门口发现了绑腊肉的绳子,加上棒梗偷东西的手法笨拙,衣服上沾满了腊肉的油渍,被陈娟当场发现,这才来找贾家确认。
而且,陈娟的语气只是普通询问,没想到贾张氏反应这么大,招来了不少人围观。
因为轧钢厂还没下班,贾张氏直接拉来了三大爷,非要他来评理。
了解事情经过后,何裕柱大致明白了情况。
陈姨不仅看到了腊肉绳子和棒梗的衣服污渍,而且他对棒梗也不是不了解,这家伙从小就有偷窃的天赋。
阎富贵位列三大爷群,被贾张氏拉来后连连叫嚷,头疼不已。
偷腊肉这事本无大事,但贾张氏性格院里皆知,阎富贵不愿招惹这种人。
柱子瞥见,赶紧靠近:“柱子,这事不如等你爸他们下班,咱们一起查查。\"这是为柱子考虑,何大清回来,至少不会吃亏。
众人围观议论纷纷,对陈娟的指控持怀疑态度。
有人认为可能是误判,也有人觉得何家媳妇不会无缘无故指责。
何裕柱摇头示意阎富贵不必过问,转向贾张氏:\"贾大婶,我陈姨亲眼看见绑腊肉的绳子在你们家门口,这事不会有错吧?\"
贾张氏脸色微变,反驳道:\"谁晓得你们说什么?绳子在门口又如何?说不定是你们故意放那里的。
柱子,做人要讲道理,难道只因你们家有人在街道办,就能欺人?\"
贾张氏将话题引向陈娟,希望引起他人联想。
果然,众人开始动摇,提议陈娟重新查找,可能是别人拿的。“是啊,棒梗才三岁,就这么点个头,真要去偷腊肉的话,确实够呛。”旁边有人附和着劝解,但陈娟皱起了眉头。
平时她并不愿意和院子里的人争论,毕竟嫁到何家这么久,对大院里的人也算了解。
这么多年来,陈娟待人接物一直很得体,由此可见她并非愚钝之人。
因此,面对这种情况,她坚定地说:\"这种事我绝不会胡乱指认别人。
这和我是不是街道办委员没关系。
贾大姐,既然你已经把话说得这么清楚了,那我也告诉你,我是亲眼看见棒梗进了我家。
如果你觉得委屈,让他把刚才穿的衣服拿出来不就行了吗?\"
他们家的腊肉经过烟熏处理,上面还有些黑渍。
棒梗三岁的身高能碰到腊肉已经很不容易,在偷腊肉时难免会在衣服上留下污渍。
果然,待在贾张氏身边的棒根和之前陈娟见到的样子不同了,他换了一套新衣服。
其他人听到陈娟的话后并不在意,只是觉得看看衣服就行,贾张氏拿出衣服,事情也就解决了。
然而贾张氏听到这话,却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激动起来:\"你到底什么意思?我已经解释了多少次了,你们家的腊肉不是我们棒梗偷的!为难一个三岁的孩子,你还有没有一点脸?欺负我们家没人是吧?现在我不和你们计较,等我家东旭和他的师傅回来,再来解决这事!\"贾张氏摆出一副受委屈的样子,说着就要拉棒梗回屋,但何裕柱突然出现在门口,拦住了他们。
这一下,连贾张氏都不由自主地退了一小步,想破口大骂却又看到了何裕柱眼中闪过的一丝寒意,于是硬生生把话咽了回去,同时不满地瞪着何裕柱:“柱子,你什么意思?我都说了,东旭和他的师傅不在,这事我暂时不和你们计较!”尽管心里发虚,贾张氏嘴上却毫不退让。\"事情已经不是计较的时候了,刚才陈姨说的话你没听见吗?叫你把棒梗换下来的衣服拿出来。\"何裕柱目光平静地看着贾张氏。\"什么换的衣服?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贾张氏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却依旧嘴硬地装糊涂。
何裕柱冷哼一声:\"如果你不拿出来,我们就自己进去找。
到时候丢脸的是你自己。\"
贾张氏脸色一沉,意识到逃避不了,便恶狠狠地说:\"何裕柱,别威胁我!这是我家,你要是敢闯进来,信不信我报警?\"
\"报警?\"何裕柱觉得好笑,\"好啊,赶紧去吧,我也想看看警察来了会怎么处理,要是在家发现某些东西,你觉得他们会怎么对付?\"
见何裕柱如此反应,贾张氏也慌了神。
别人会怎么处理?棒梗换下来的衣服还在家里,上面还沾着今天偷来的腊肉的黑渍,要是被人发现,还能有什么好事?
一想到这里,贾张氏恨不得骂几句。
早知道下午就把腊肉吃了,再帮棒梗把衣服洗了。
下午棒梗从何家带回来腊肉,贾张氏当然清楚这腊肉来路不正,但她没点破棒梗。
毕竟棒梗是从何家过来的,腊肉是从何家拿的,不吃白不吃!老何家没有一个好人!
至于那衣服,贾张氏本想等秦怀茹回来由她帮忙洗,没想到等来的却是何裕柱。
一时之间,贾张氏不知所措,总不能就这样让何裕柱进屋搜查。
旁边看热闹的邻居们看到这一幕似乎也明白了。
贾张氏这样子,看来何家的腊肉八成是这小子偷的!
大家和贾张氏做了多年邻居,对她性格非常了解。
如果不是她做的,她绝不会如此表情,早就大喊大叫了!
一时间,大家开始小声议论起来,这让贾张氏的脸色更加难看。
正思索间,院外传来一阵喧哗,下班的轧钢厂职工陆续归来,贾东旭与易忠嗨夹杂其中进入中院。
察觉到中院的异常后,易忠嗨与贾东旭均有所反应。
贾东旭径直走向贾张氏身旁:“妈,怎么回事?”
另一边,易忠嗨迅速瞥过中院状况后,悄然移至阎富贵身旁:“老阎,你怎么在这儿?出什么事了?”
这位老江湖并未急着靠近贾张氏,而是先向阎富贵打探消息。
毕竟此刻院子由大爷主导,他与刘海忠刚结束工作,对当前局势尚不了解。
而阎富贵已在此处,说明他对情况更为熟悉。
很快,贾东旭和易忠嗨便知晓了事情原委,两人表情略显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