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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远徵脑中一片混乱。

他应该不喜欢的,这味道让他失控,让他变得不像自己。

可身体却贪婪地汲取着那气息,每一个细胞在叫嚣着靠近,再靠近。

他猛地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眼中充满了挣扎、困惑,以及被药物和情境催生出的、浓得化不开的欲念。

“上官浅……你……你到底想干什么……”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压抑的痛苦。

上官浅没有挣脱,反而顺势靠近他,另一只手抚上他紧攥着自己手腕的手背,指尖轻轻摩挲,眼波流转间带着一种近乎悲悯的温柔和引诱:

“远徵……我只是……想看看你。”

她的气息拂在他的耳畔,带着依兰的甜香,与蛇床子的暖意一起,织成一张无形的情网,将他牢牢困住。

宫远徵最后的理智在那声“远徵”和那温柔到近乎残忍的注视中彻底崩断。

他低吼一声,像是放弃了所有抵抗,猛地将她拉入怀中,

上官浅轻呼一声,跌坐在他腿上,柔软的身躯严丝合缝地贴合着他滚烫的身体。

她没有挣扎,反而颈,仰头看着他,眼中是毫不掩饰的邀请与……一丝不易察觉的决绝。

宫远徵低头,狠狠吻住了那两片他肖想已久、此刻更是娇艳欲滴的红唇。

少年人毫无章法的急切和掠夺,更像是一种本能驱使下的发泄与占有。

带着药材的苦涩、酒液的清冽,和他身上独有的、干净又危险的气息。

上官浅闭上眼睛,承受着这个吻,主动回应着,引导着。

她像是一个最耐心的猎手,又像是一个即将献祭的祭品,将自己投入这场由她亲手点燃的、注定短暂燃烧的烈火。

药杵滚落在地,发出沉闷的声响。烛火摇曳,将纠缠的身影投在墙壁上,凌乱而暧昧。

衣衫委地,喘息交织,在这充满了药香与酒气的空间里,一场背离了理智、只关乎本能与短暂沉沦的绮梦,缓缓拉开帷幕。

宫远徵生涩而热烈,如同初次探索宝藏的孩童,每一个触碰都带着小心翼翼的珍视和无法控制的贪婪。

上官浅则像一朵彻底绽放的夜来香,在黑暗中舒展着所有的妖娆与芬芳,引领着他,包容着他,在这场虚幻的梦境中,给予他所能给予的一切温存与欢愉。

她看着他情动时迷离的眼神,感受着他毫无保留的拥抱,心中那片冰原似乎也有了一丝裂痕。

就这一次,她对自己说,就让她抛开所有算计,只作为上官浅,感受这份纯粹而炽热的温度。

夜色深沉,药房内的温度却节节攀升。

直到少年耗尽最后一丝力气,伏在她身上沉沉睡去,脸上还带着未褪的红潮和满足的倦意。

上官浅静静躺着,任由他抱着。

指尖轻轻拂过他汗湿的额发,描摹着他精致的眉眼,将这一刻他的模样深深印刻在心底。

天光将亮未亮之时,她轻轻移开他环抱的手臂,为他穿好寝衣,盖好滑落的衣衫。

自己则悄无声息地起身,穿戴整齐。

站在床边,她最后看了一眼沉睡中的宫远徵,他睡得毫无防备,唇角甚至带着一丝浅浅的、恬静的弧度,与平日里那个张牙舞爪的小毒蛇判若两人。

她俯身,在他额间印下一个轻如蝶翼的、告别般的吻。

“再见,远徵。”

声音轻得几乎消散在空气中。

随即,她转身,毫不留恋地离开了这间充满了旖旎气息的药房,如同来时一般,悄无声息地融入了黎明前最深的黑暗里。

梦该醒了。

这场她强求来的、短暂交汇的缘分,到此为止。

上官浅回到角宫厢房时,天际刚刚泛起一丝鱼肚白。她动作极轻,没有惊动任何人。

关上门,背靠着冰冷的门板,她缓缓滑坐在地。

脸上所有的伪装,所有的冷静,在这一刻尽数褪去,只剩下一种深入骨髓的疲惫和空茫。

她换下了那身沾染了酒气和暧昧气息的寝衣,重新穿上素净的衣裙,对镜梳妆,动作一丝不苟,神情平静得仿佛昨夜那个在药房里热情如火、婉转承欢的女子只是幻影。

【主人,你这算是……得手之后,提起裙子就不认人了?】

117的声音带着点复杂的意味,它检测到上官浅的心率异常平稳,与昨夜那刻意营造的激情截然不同。

上官浅描眉的手没有丝毫停顿,眼神透过铜镜,眼角微红,妩媚多情:

“我只是告诉弟弟男孩子在家里也要保护好自己,顺便给他一场他懵懂渴望的成年礼,而我……”

她顿了顿,唇角勾起一抹决绝的弧度,“斩断了自己最后一丝不必要的软弱。”

她清楚地知道,昨夜的行为有多么冒险,多么不计后果。

但那又如何?

她需要这场仪式,来彻底告别那个会因为宫远徵一丝纯粹笨拙的关心而心绪波动的自己。

从今往后,她上官浅的心必须如同她手中的刀,只为复仇而锋利。

“暗卫那边进展怎么样?”她转而问道,语气恢复了一贯的冷静。

【暗卫那都安排好了。】117回答,

【寒鸦柒那边接到消息,已经准备在等宫门开始行动,清扫旧尘山谷无锋据点时,趁乱接收那批火药。】

“很好。”上官浅放下眉笔,看着镜中那个眉眼精致、眼神却冷若冰霜的自己,

“宫唤羽的‘遗产’,是时候派上用场了。”

宫远徵,抱歉。

你的梦该醒了。

而我的路,还要继续走下去,踏着荆棘,亦或是……所有人的尸骨。

黎明前的黑暗最是浓重,徵宫药房内,暧昧的气息尚未完全散去,混杂着残余的酒气、依兰的甜香与蛇床子的辛暖,以及一种属于情欲的、潮湿暧昧的味道。

宫远徵是在一阵头痛欲裂和身体的异样酸软中醒来的。

他呻吟一声,揉着发胀的太阳穴,茫然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药房屋顶,以及身下冰冷坚硬的地面触感。

记忆如同破碎的潮水,带着灼热的温度和混乱的画面汹涌回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