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十九日上午,成都唐门外。
晨光穿破薄雾,洒在石板小路上。郭靖、李寻欢、楚留香、陆小凤与黄蓉五人并肩而行,唐门的黑色石门早已被抛在身后,只余一片安静的山林。
黄蓉双手抱胸,皱着小巧的鼻尖:“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进那阴森森的唐门了。”
陆小凤哈哈大笑:“蓉妹妹,你这话啊,可不太灵光。你越不想去,日后偏偏就有机会去。”
李寻欢笑意温和:“说得对。以后,恐怕还得再跑一趟。”
楚留香轻摇折扇,笑眯眯凑过来:“寻欢,我听说你昨晚顺手牵走了一张纸,不如拿出来给大家瞧瞧?”
李寻欢摊摊手:“也没什么好藏的,就是唐门内部搞的——天下十大高手排行榜。”
郭靖顿时一愣:“天下英雄还有排行?”
陆小凤挑挑眉:“他们居然还做这种东西。”
楚留香收起笑意,正色道:“这榜单,是唐门第一次公开整理,不单是为了江湖名声,还是用来评估未来某些人是不是可以下手刺杀,有没有胜算。”
郭靖一听,肃然起敬:“看来我们倒是走运,能提前见识天下英雄榜。”
李寻欢从怀里取出一张折叠整齐的纸页,缓缓摊开。
几人凑过来,只见纸上用劲笔写着十个名字,依次列出:
1. 阿泰尔(刺客兄弟会首领)
2. 扫地僧(少林寺传说人物)
3. 张庆先(龙虎山天师)
4. 茨木童子(日本妖怪首领)
5. 罗宾汉(英格兰侠盗)
6. 丘处机(全真教掌门)
7. 济公(疯癫高僧)
8. 法海(金山寺高僧)
9. 成吉思汗(大蒙古国大汗)
10. 西门吹雪(剑神)
黄蓉看着看着,撇撇嘴:“咦,怎么没见到五绝?”
李寻欢慢慢解释:“五绝确实强,但大多只能排在十名之外。榜上这些,可都是超越凡俗的存在。”
他指了指名字:“排第一的阿泰尔,刺客兄弟会的领袖,兼具谋略与武力,素有‘中东之鹰’的称号,实战经验更是积累到极点。”
“第二的扫地僧,中原武功第一人,隐世多年,早已超越了五绝的水平。”
“第三张庆先龙虎山天师,法力深厚,仅略逊扫地僧一筹。”
“第四名茨木童子是日本残存的妖怪头目,日本妖怪几乎死绝,他能活到现在,可不是凡人能对付的。除了榜前三,或许也只有桃花岛的顶级高手能压制。”
“第五的罗宾汉,是英格兰的大侠、百姓的保护神,劫富济贫,不入宫廷,名声在西方无敌。”
“第六,丘处机,青出于蓝胜于蓝,虽是五绝之后辈,却已隐隐超越。”
“第七济公,看似疯癫,实则禅定无双。真正的力量,来自他无执无求的心境。”
“第八法海,固执且强横,虽有瑕疵,但法力极高。”
“第九成吉思汗,蒙古铁骑之主,天下无敌的统帅,但以个人武力论,还稍逊前八。”
“第十——西门吹雪,剑中之神,杀意化雪,乃是我辈中第一人。”
陆小凤忽然笑了:“说起来,西门吹雪啊……我和他可是旧识,只是好多年没见了。”
楚留香意味深长:“你们若联手,恐怕就不是第十了。”
郭靖神色肃然:“这么说来,这次江湖风波,可不仅是中原的事。”
李寻欢缓缓折起纸页:“正是。西方有刺客兄弟会和圣殿骑士团,东方有金国、蒙古、妖怪,还有各大门派。这一战,是世界的动荡。”
黄蓉拍了拍郭靖的臂膀:“靖哥哥,你打算怎么办?”
郭靖目光坚定:“中原不容侵犯,我们一步一步整合力量,先稳住内线,再看外敌。”
陆小凤打趣:“你说得倒轻松,听着可够热闹。”
楚留香轻笑:“江湖嘛,总归就是这样,热闹着、热血着,一代代过去。”
李寻欢望向远方:“而我们,就在这风口浪尖。”
黄蓉俏生生一笑:“不管多少风雨,有我在呢。”
一阵笑声,在初秋的晨光中回荡。五人继续前行,步入未知的江湖路。
十月二十三日,广州。
这座南海之城,繁华而喧嚣。港口舟楫穿梭,市井人声鼎沸,茶楼、商铺、戏院一应俱全。
郭靖、李寻欢、楚留香、陆小凤、黄蓉五人穿行在街巷中,与路旁的叫卖声、异域商人的吆喝声擦肩而过。
“这就是西门吹雪所在的地方?”郭靖望着巷尽头的一座幽静小院,低声问。
“没错。”李寻欢点点头,“不过,他未必会见人。”
楚留香轻摇折扇:“西门吹雪是一心练剑的人,为人寡言少语,只凭心情行事。”
陆小凤笑嘻嘻地插嘴:“他不算什么江湖义士,心情好时劫富济贫,心情不好……自己关门练剑。”
黄蓉一挑眉:“听起来怪有意思的嘛。”
几人站在院外。门口无牌无匾,只一棵老梅树斜生院前,落英如雪。
郭靖感叹:“说起来,我们也都有宗派。我是丐帮。”
李寻欢与楚留香对视一眼,笑道:“我们是唐门。”
陆小凤摊摊手:“我啊,自学成才,无门无派。”
黄蓉笑吟吟:“我就不用说了,桃花岛的。”
几人正议论着,忽然察觉到一股隐约的气息逼近。
同一时间,广州西郊。
欧阳克负手而立,眉眼带笑。他身旁是一群穿着异域服饰、满脸狂傲之色的男人。他们身材高大,皮肤黝黑,弯刀、钩镰、链锤、弩箭一应俱全——正是传说中的四十大盗,首领凯浪吉。
凯浪吉抚摸着一柄弯刀,目光阴冷:“欧阳少爷,你是想要我们‘处理’那几个人吧?”
欧阳克抿唇一笑,眼神阴狠:“不错。尤其是郭靖、李寻欢、楚留香,还有陆小凤。”
凯浪吉舔了舔嘴唇:“钱我们会收得很贵。但放心,有我们出手,中原这些所谓的大侠,全都死定。”
旁边一个光头大汉桀桀笑道:“我们可是大食的四十大盗。那地方的人见了我们,都得乖乖交钱、叫祖宗。”
另一个黄须男子扬了扬手中的链锤:“我们大半辈子都在死人堆里打滚,有什么任务完成不了?”
欧阳克眯起眼:“我要他们生不如死。”
凯浪吉狞笑:“欧阳少爷放心。我会让他们见识见识我弯刀的厉害。”
四十大盗轰然大笑,目光中满是嗜血与贪婪。
黄昏时分。
西门吹雪的院外,郭靖等人依旧等候。忽然,一股森冷的剑意自院中传出,带着一股令人窒息的锋锐。
“来了。”李寻欢轻声道。
院门缓缓开启,一名白衣男子缓步而出,衣袂如雪,眼神冷冽。他的脸俊美冷峻,但眉眼间透出一股彻骨孤傲。
西门吹雪。
他只是扫了众人一眼,淡淡开口:“你们来做什么?”
楚留香微笑:“西门兄,久违了。”
西门吹雪冷冷道:“有事快说。”
郭靖郑重抱拳:“在下郭靖,特来拜见前辈。如今金国蠢蠢欲动,我们希望结集天下英雄,抗金救国。”
西门吹雪静默片刻,眼神微动:“天下……英雄?”
李寻欢走上一步:“西门兄,我们需要你。”
陆小凤笑嘻嘻地挑眉:“老朋友,我还欠你一顿酒吧?”
黄蓉眼珠一转:“我听说西门大侠的梅花糕最爱吃。”
西门吹雪眼神略显松动,缓缓道:“我不入江湖已久。”
郭靖肃声:“但江湖,已不能不理。”
沉默良久,西门吹雪缓缓开口:“我会考虑。”
然而,夜幕下的广州城外,杀气已悄然逼近。
凯浪吉舔了舔弯刀的刃口,冷声吩咐:“半夜动手。”
四十大盗在夜色中潜伏,弯刀、飞镖、钩镰、链锤,在火光微闪中,散发出死亡的冷光。
而江湖的风暴,即将卷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