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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 血染灵穴?同门操戈节点争

洪荒末世的画卷,已被绝望与疯狂浸透。当残存的修士们如同沙漠中濒死的旅人,终于窥见那一小片名为“灵气节点”的海市蜃楼时,贪婪与生存的本能,瞬间压倒了所有理智与道义。那源自盘古开天遗落的混沌碎片、逸散着珍贵混沌灵气的方寸之地,不再是希望绿洲,而是点燃修罗战场的引信。

昆仑山脉,昔日玉清仙境的外围,一处名为“飞星涧”的幽深裂谷深处。谷底常年弥漫的云雾早已被混乱的灵气乱流撕扯得七零八落,露出下方嶙峋狰狞的黑色岩壁。就在这死寂荒芜之地,一处不起眼的岩缝中,却逸散出丝丝缕缕淡紫色的氤氲气息。那气息精纯、古老,带着开天辟地之初的混沌道韵,虽微弱,却如同一盏明灯,吸引着黑暗中绝望的飞蛾。

岩缝之外,不足十丈方圆的狭窄平台,此刻成了血肉磨盘!

“张师弟!此节点乃我玉清正宗先辈推演所得!速速让开,引我昆仑玉虚宫门人入内,尚可念在同门之谊,分润一二!” 一个身着残破玉虚宫道袍、须发焦黄、面容因激动而扭曲的中年道士厉声喝道。他手中一柄灵光黯淡的玉符剑直指前方,剑尖却在微微颤抖。他身后,七八个同样穿着残破道袍的修士结成一个残破的“小北斗阵”,阵光摇曳,勉力抵御着来自四面八方的攻击。

挡在他们与岩缝之间的,却是另一群同样穿着昆仑道袍、袖口却绣着不同云纹的修士!为首者是一个面色阴鸷、眼神狠戾的青年道人,他手中握着一杆断裂的幡旗,旗面焦黑,却依旧散发着微弱的禁锢之力。

“李师兄!好一个玉虚正宗!” 阴鸷青年陈玄冷笑,声音如同毒蛇吐信,“昆仑山都塌了!玉虚宫都成废墟了!还摆什么嫡传架子?!这节点是我等‘云笈峰’一脉弟子拼死寻得!凭什么让给你们玉虚宫?!想进去?除非从我等的尸骨上踏过去!” 他眼中闪烁着赤裸裸的杀意和贪婪,哪还有半分同门情谊?末法绝境之下,玉虚宫与云笈峰往昔的派系之别,早已化为争夺最后一口食粮的生死血仇!

“冥顽不灵!结阵!破开他们!” 玉虚宫李师兄眼中最后一丝犹豫被疯狂取代,厉声下令!

“云笈七绝阵!起!” 陈玄也同时嘶吼!

轰!

残破的北斗星光与驳杂的云笈禁幡之力狠狠撞在一起!灵气乱流激荡,碎石飞溅!同根同源的昆仑道法,此刻却成了互相杀戮的利器!

“啊——!” 一个玉虚宫弟子被一道阴毒的云笈禁气缠住脚踝,瞬间感觉体内灵力如同被冻结,动作一滞!旁边一个云笈峰弟子眼中凶光一闪,手中淬毒的短匕如同毒蛇出洞,狠狠捅进了他的后心!那弟子双目圆瞪,难以置信地看着胸前透出的带毒刃尖,口中溢出黑血,软软倒地。

“王师弟!” 李师兄目眦欲裂,怒吼一声,手中玉符剑不顾一切地刺向偷袭者!剑光却被陈玄的断幡挡住!陈玄狞笑着,反手打出一道乌光缭绕的“蚀骨钉”,直取李师兄面门!

同门相残,招招致命!玉符剑光与禁幡乌光在狭窄的平台上疯狂碰撞、湮灭。道袍被撕裂,血肉在飞溅!昔日同诵黄庭、共参大道的师兄弟,此刻为了岩缝中那缕微弱的混沌灵气,如同争夺腐肉的鬣狗,将昆仑万载清誉与同门情谊践踏在沾满鲜血与污泥的脚下!每一次道法的碰撞,每一次生命的陨落,都让岩缝中逸散的淡紫灵气微微一颤,仿佛发出无声的悲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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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牛贺洲,毗邻灵山废墟的一片荒芜戈壁。狂风卷起黄沙,发出鬼哭般的呜咽。一处不起眼的沙丘下方,隐隐有微弱的金色佛光与青色道韵交织流转,形成一个奇异的旋涡——这是一处佛道气息混合的混沌节点!

旋涡边缘,战斗更加惨烈,充满了信仰崩塌后的绝望与暴戾。

“秃驴!滚开!此乃我道门先贤感应混沌所留之机!岂容尔等染指!” 一个披头散发、道袍染血的老道士嘶吼着,手中一柄桃木剑早已断裂,此刻他竟挥舞着一块边缘锋利的青铜罗盘残片,如同疯虎般扑向一个挡路的金身罗汉!那罗盘残片上沾满了暗红色的血垢和脑浆碎末。

那罗汉身高丈二,肌肉虬结如古铜浇筑,但此刻金身黯淡,布满了蛛网般的细微裂纹,如同即将破碎的瓷器。他手中一根沉重的镔铁降魔杵杵在地上,怒目圆睁,发出洪钟般的吼声,却带着一丝色厉内荏:“阿弥陀佛!此节点与我佛有缘!蕴含佛光,合该归我灵山护法!尔等道门余孽,速速退去,免堕阿鼻地狱!” 他身后的几个僧人也是个个带伤,勉力维持着一个残破的金刚伏魔圈,圈内护着两个气息奄奄、试图汲取节点气息的年轻比丘。

“狗屁有缘!佛都自身难保了!” 老道士身后一个年轻道士满脸戾气,他手中并无法宝,竟抓起一把混杂着碎石和枯骨的黄沙,口中念念有词,猛地朝金刚伏魔圈撒去!那黄沙在空中化作一片闪烁着污秽绿光的“蚀骨毒砂”,嗤嗤作响地腐蚀着佛圈金光!

“邪魔外道!安敢亵渎佛法!” 金身罗汉暴怒,降魔杵带着风雷之声横扫,将大片毒砂震飞,却也有几点绿芒穿透佛光,溅射在一个年轻比丘的光头上!

“啊——!” 那比丘发出凄厉惨叫,头顶瞬间被腐蚀出几个焦黑的坑洞,冒出腥臭的青烟!他抱着头在地上翻滚,金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黯淡、崩解!

“师弟!” 金身罗汉悲吼一声,双目瞬间赤红如血!最后一丝属于佛门护法的理智彻底崩断!什么慈悲为怀,什么戒律清规,在生存和同门惨死的刺激下,化为最原始的杀戮兽性!

“杀!!!” 金身罗汉如同暴怒的金刚巨猿,舍弃了降魔杵的招式,竟合身扑向那个撒出毒砂的年轻道士!蒲扇般的巨掌带着呼啸的恶风,狠狠拍下!

年轻道士惊恐地举臂格挡!

咔嚓!

令人牙酸的骨裂声响起!年轻道士的双臂如同枯枝般被轻易拍断!金身罗汉的巨掌去势不减,重重拍在他的天灵盖上!

噗嗤!

如同熟透的西瓜爆裂!红的白的混合着碎骨脑浆,呈放射状喷溅在金色的佛光与浑浊的黄沙之上!那金身罗汉脸上、身上沾满了粘稠的血污和脑浆,状若疯魔,仰天发出不似人声的咆哮!

“魔头!纳命来!” 老道士见弟子惨死,目眦欲裂,状若疯癫,挥舞着青铜罗盘残片,合身扑上,狠狠扎向罗汉的肋下!残片刺入黯淡的金身,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罗汉吃痛,反手一拳砸在老道士胸口!老道士胸骨塌陷,口中鲜血狂喷,却死死抱住罗汉的腰,张开嘴,露出染血的牙齿,如同野兽般狠狠咬向罗汉的脖颈!

“呃啊——!” 罗汉的惨嚎与老道士濒死的呜咽混杂在一起!

佛光与道韵交织的灵气节点旋涡旁,曾经超然物外的佛门护法与道门修士,如同市井泼皮般滚倒在地,用最原始、最野蛮的方式撕咬着对方的血肉!断肢、鲜血、破碎的金身碎片、撕扯下来的皮肉…在黄沙地上涂抹出最亵渎神佛的图腾!信仰的光环彻底破碎,只剩下赤裸裸的、为了生存而互相吞噬的兽性。那旋涡中逸散的佛道灵气,被浓烈的血腥和怨戾之气迅速污染,光芒变得浑浊黯淡。

---

南赡部洲,那处埋葬了凌云小队、被血染红的玉白色节点。

几株嫩绿的小草依旧顽强地生长着,散发着微弱的生命灵光,但周围玉白色的温润土壤,已被层层叠叠、新旧交替的暗红色血痂覆盖、渗透。空气中原有的草木清香,早已被浓得化不开的、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和一种阴冷的怨戾之气所取代。

节点周围,已成了散修与邪魔的狩猎场。数十道身影在狭窄的区域里疯狂厮杀、争夺,如同陷入泥潭的困兽。

“滚开!这节点是老子的!” 一个浑身笼罩在黑袍中、只露出一双猩红眼睛的魔修嘶吼着,手中白骨幡摇动,放出十几道扭曲哀嚎的怨魂,扑向一个试图靠近节点的灰衣散修。

那灰衣散修脸色惨白,手中一枚残破的铜钱剑勉强荡开几道怨魂,却被更多的怨魂缠住,发出凄厉的惨叫,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精血魂魄被怨魂吸食一空,化作一具枯槁的干尸!

“桀桀桀…精血味道不错!下一个是谁?” 黑袍魔修怪笑着,猩红的眼睛扫视全场,如同择人而噬的毒蛇。

“魔头休得猖狂!看我‘噬灵血阵’!” 另一边,一个脸色蜡黄、形如痨病鬼的邪修尖啸一声,猛地喷出一口精血在手中一面残破的阵盘上!阵盘血光大盛,瞬间在地面勾勒出一个覆盖小半个节点的血色阵法!阵法范围内,几个正在厮杀的修士顿时感觉体内灵力精血不受控制地向外狂泻!

“不好!是血祭邪法!快破阵!” 有人惊恐大叫。

“破阵?都给老祖我化作血食吧!” 痨病鬼邪修狂笑着,疯狂催动阵盘!血阵光芒更盛,那几个被困的修士身体剧烈颤抖,皮肤迅速干瘪,眼珠凸出,发出绝望的嗬嗬声,眼看就要被抽干!

“想独吞?问过我的‘百鬼噬心钉’没有?!” 一道阴恻恻的声音响起,几点乌光从侧面刁钻射向催动阵盘的痨病鬼邪修!

“卑鄙!” 痨病鬼邪修不得不分心抵挡,血阵光芒一滞。

就在这混乱的间隙,一个身材矮小、动作如鬼魅般的侏儒修士,利用同伴的尸体作为掩护,悄无声息地潜行到了玉白色土壤的边缘!他眼中闪烁着狂喜与贪婪,枯瘦的手爪猛地抓向那几株嫩绿的小草!只要吞下这蕴含精纯灵气的灵草,他就有机会!

噗嗤!

一柄沾满血污、边缘崩口的断剑,如同毒蛇般从斜刺里递出,精准地贯穿了侏儒修士的后心!剑尖从前胸透出,带出一溜血花!

侏儒修士身体猛地僵住,难以置信地低头看着胸前透出的剑尖,又艰难地扭过头。

持剑者,竟是凌云!

他还没死。断臂处草草包扎的布条早已被鲜血浸透,腹部的巨大伤口甚至能看到蠕动的内脏。他脸色惨白如金纸,气息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全靠一股求生的执念和复仇的怒火支撑着。他死死盯着侏儒修士,眼神空洞而疯狂,用尽最后力气将断剑狠狠一绞!

“呃…” 侏儒修士喉咙里发出短促的嗬嗬声,眼中光芒迅速熄灭,尸体向前扑倒,压在了那几株嫩绿的小草上。

“嗬…嗬…” 凌云拔出断剑,拄着地面,剧烈地喘息着,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沫。他望着近在咫尺、被尸体压住却依旧顽强透出绿意和清香的灵草,眼中燃起最后一点微弱的希望之火。他伸出沾满自己和他人的鲜血、颤抖不止的手,抓向那灵草的根茎…

“凌云师兄…别来无恙啊?” 一个熟悉而冰冷的声音,如同毒蛇般在凌云身后响起。

凌云身体猛地一僵,艰难地转过头。

站在他身后,脸上带着讥诮、贪婪和一丝残忍快意的,正是他曾经最信任、却在探索巫妖战场遗迹时,为了抢夺一件残缺法宝而背后偷袭他、导致他重伤濒死的同门师弟——陈玄!

陈玄手中,提着一柄还在滴血的、原本属于凌云小队另一名成员的飞剑。他身上的道袍也沾满了血污,但气息却比油尽灯枯的凌云强盛得多,显然在背叛之后,靠着劫掠同门和散修,恢复了不少。

“陈…玄…” 凌云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眼中爆发出刻骨铭心的仇恨与悲愤,握着断剑的手因过度用力而指节发白。

“啧啧啧,师兄真是命硬啊,这样都没死?” 陈玄一步步逼近,脸上笑容越发残忍,“不过也好,正好让你亲眼看着,这最后一点希望…是如何落入我手的!” 他目光灼热地越过凌云,落在那几株被尸体半压着的嫩绿小草上。

“你…休想!” 凌云怒吼一声,不知哪里涌出的力气,如同受伤的野兽般,拖着残破的身躯,挥舞着断剑,绝望地扑向陈玄!这一扑,用尽了他最后的气血与生命!

“不自量力!” 陈玄冷笑,眼中杀机毕露,手中飞剑毫不留情地刺出,直取凌云咽喉!剑光森冷,映照着凌云眼中那混合着无尽仇恨、不甘与最后一丝希望彻底破灭的绝望光芒!

噗嗤!

飞剑毫无阻碍地穿透了凌云脆弱的脖颈!鲜血如同喷泉般涌出!

凌云扑击的动作戛然而止。他手中的断剑无力地坠落,插在染血的玉白色土壤中。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只有大股的血沫涌出。他最后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陈玄那张得意而狰狞的脸,又艰难地、无比眷恋地转向那几株被尸体压着、沾满了自己和同门鲜血的嫩绿小草…眼中的光芒,如同燃尽的烛火,彻底熄灭了。身体重重地向前栽倒,扑在了那侏儒修士的尸体之上。

陈玄狞笑着,一脚踢开凌云尚有余温的尸体,迫不及待地弯腰去抓那几株灵草。

就在他的指尖即将触碰到草叶的刹那——

嗡!

整个玉白色节点的灵气猛地一滞!那几株嫩绿小草散发出的生命灵光,在吸收了太多蕴含怨毒、贪婪、绝望的鲜血与死亡气息后,如同被污染的水源,瞬间变得黯淡、浑浊!草叶边缘,甚至开始泛起一丝不祥的灰败之色!

陈玄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伸出的手也停在了半空。一股冰冷彻骨的寒意,伴随着节点灵气被污染后逸散出的、更加混乱驳杂且蕴含剧毒怨念的气息,瞬间笼罩了他!